阿芙乐尔的炮响

　　偏零景（加粗大字！），幼年景光出现在波洛咖啡厅门口，HE

　　这次换二十九岁的我陪你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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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放学时，和少年侦探团一路回家的柯南注意到一个熟悉的人影走进超市，他在短暂的思考后很快回忆起了这个背影的主人——

　　那天在街上和昴先生一起见到的男人！

　　

　　‘昴先生本来希望我和安室先生谈一谈，但见到这个人后他又瞬间改变了口风，是因为这个男人和他们两个都有关系么？’

　　想起那天和冲矢昴的对话，柯南敏锐地察觉到异常之处。如果眼前的这个人和两位卧底都有关联，那他大概率也和那群乌鸦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既然昴先生已经证明他所认识的那个人不可能是假死，那这真的不是有人易容成过去的死者来更探查情报么？想起母亲工藤有希子出神入化的易容技巧，为了两位红方‘盟友’的安全，柯南果断准备跟上去。

　　

　　“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一点事情。”他向步美他们挥了挥手就一溜烟地跑进了超市，留下其他人在他身后连连呼喊。

　　“柯南，你要去哪里？”

　　

　　幸好现场还有另一位靠谱的存在——

　　“大家，柯南肯定是有什么急事，那我们一起回去吧？”灰原哀无奈地带着孩子们离开了。

　　

　　‘反侦察能力非常强，绝对不是普通人！’借着层层叠叠的货架和矮小的身形，柯南跟上了那个黑发的男性。对方不仅带了口罩遮掩面部，甚至还戴上了手套防止自己的指纹留在物体上。

　　

　　只有在付钱时，那个黑色短发的男人才摘下了手套。拇指和食指的夹缝处厚厚的枪茧让柯南更警觉了——职业需要长期开枪、和两位卧底认识、反侦察能力极强、很有可能是易容，他似乎看到了一个极端危险的犯罪分子。

　　

　　不过当他出超市门时却很奇怪地没有向安室宅的方向走去，反而是像个普通的下班社畜一样，买完生活用品后就晃晃悠悠地走向另一个住宅区。

　　如果不是柯南对自己的记忆力非常自信，也确认对方根本没有看到自己，甚至会以为自己认错人了。

　　

　　但这种平凡的假象在转过一条街口时就消失了，柯南惊讶地发现那个人就像是在人群中蒸发了一样。‘可恶，被甩掉了！他可能在超市里就发现有人跟踪了，居然还能一直若无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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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伏景光在路边的服饰店中看着那个戴眼镜的小男孩急匆匆地跑了过去，他疑惑地皱了皱眉，才摘下了用来伪装的墨镜和帽子。

　　旁边的售货员礼貌地询问：“先生您好，这几件商品是我们最新款的......”

　　

　　耐心地和售货员交流了一会儿，他买了一顶复古风的贝雷帽来遮掩自己的特征。

　　走出店门后，诸伏景光左手拎着装蔬菜的手提袋，腾出手来给自己点了一根烟。还没来得及抽几口就察觉到了街对面正在注视自己的眼神。

　　

　　顺着视线的方向回溯，一个粉色头发的男性正在对面街口盯着他，虽然目光中没有明显的恶意，但无论卧底还是组织成员的素质都在告诉他——如果不能甩掉这个人，想办法问出他的目的，那就只能用更狠厉的方法处理掉他了！

　　

　　不愿意多生事端的诸伏景光默默地叹了口气，他若无其事地抽完剩下的半根烟，回望了男人一眼就混入了下班的人群中。

　　

　　借着形形色色的人们的掩护，本来就穿着普通的诸伏景光很顺利地在人群中穿梭着，甚至利用周围的店铺更改了两次着装。可是那种被窥探的感觉一直存在，这一切都在告诉这位组织的狙击手苏格兰先生——对方也绝非善茬。

　　

　　在刻意拐入一个无人的暗巷后，诸伏景光终于找到了直面对方的机会——

　　在跟踪者从光明处走入的的瞬间，他借着视觉走进暗区的视觉模糊进行了攻击。

　　

　　迅速地肘击抱摔能让大部分普通人失去战斗能力，可惜那个粉色头发的男人也不是易于之辈，他在快速撤步格挡后，与诸伏过了几招。

　　

　　在对方充足的战斗技巧下，无论是警校还是组织内的经验都不能以最快的速度制服这个人。考虑到自己的身份绝对不能暴露，早已准备好的刀具从袖口滑出，诸伏景光反手将刀柄握在手心中。

　　

　　寒芒骤现，他向粉发男人的脖颈处挥刀，以这种生死相向的方式最大程度的威胁到对手，没有半分犹豫。

　　

　　冬天的衣服太厚实让粉色头发的男性动作慢了一步，羽绒服被利刃刮开，填充的白色鸭绒飞舞，像是冬日的落雪。看到他动了真格，冲矢昴一直眯着的眼睛睁开，墨绿的虹膜在暗处犹如头狼，“停手吧，苏格兰，我不是你的敌人！”

　　

　　“你是谁？”诸伏景光冷声问道，那声称呼并没有让他因为震惊而停手，绝对不能暴露的身份反而让他下定决心在这里就解决了这个人。

　　

　　男人闪避着试探说：“......我是莱伊，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对么？”

　　

　　没想到诸伏景光听了这个名字，攻击的频率更加快速了，甚至出现了好几次以伤换伤的情况。

　　

　　冲矢昴一边抵挡住他的攻击，一边尽可能地解释着：“......苏格兰你是没有之前的记忆了么？我是FBI，和你有同样的敌人。如果不相信我的话，你可以回去询问...降谷零。”他似乎并不习惯称呼那个金发深肤的公安原名。

　　

　　当说出了那个名字后，冲矢昴看见对面那个黑色短发青年停下了攻击，但他敏锐地意识到这并不是坦诚交流的起点，因为那个人的手开始颤抖起来......

　　

　　诸伏景光是想要相信他的，在组织的时候他就和莱伊关系不错，而且他所说的也确实是zero的名字......但是......万一这是试探呢？

　　如果没有绝对的证据时，任何组织成员都不能直接让组织相信对方就是卧底。但是如果真的如他所想的那样，自己是因为暴露死亡的，那‘苏格兰’的任何语句都有可能被当做暴露‘波本’的证词。

　　

　　‘就不应该怀揣着这种侥幸心......无论是我和zero都是一样......’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默默做好了全部打算后开口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冲矢昴谨慎地观察着他的举动，从三年前的事情发生后，他曾经仔细分析过这位公安卧底的性格，无论是夺枪还是自杀，都告诉他一点——‘苏格兰’是一个极端果断，为了责任以及不暴露亲友随时可以将自己摆上祭坛的家伙，他的所有求生欲都是伪装出来的。

　　

　　冲矢昴在心里反思了自己的冒进行为，他做出了两个错误判断，认为苏格兰拥有关于过去的记忆，以及以为波本已经告诉了他全部的真相......或许波本已经准备告知了，但自己出场得实在太早了。

　　

　　为了防止过去的悲剧重演，他谨慎地说：“你可能失去了一部分记忆，当时你准备在天台...自杀前，我曾经告诉过你关于我的身份。”

　　

　　“既然你现在杀不了我，我猜你会想要找机会在波本的安全屋自杀吧？这样他就可以彻底洗清嫌疑了。”看着随着这句话面色一变的苏格兰，冲矢昴叹了一口气，“苏格兰，我对你没有恶意，不要做过激行为，不如回去问问你的同事，或者说朋友，他会给你答案。”

　　

　　主干道上的人们逐渐变得稀疏，冲矢昴看了他半晌，整理了衣服，转身离开小巷。

　　诸伏景光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甚至有点脱力。粉色头发的青年在他这段时间的记忆中已经出现了很多次，无论是有意还是无心，莱伊所掌握的信息已经远远多于离开人世三年的他，现在他也只能做一场豪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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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抖去一身霜雪回到家的降谷零，闻着满屋扑鼻的饭菜香味。换好拖鞋，他笑着和家里的两位成员问好。

　　“hiro，我回来了，哈罗也是，晚上好！”

　　

　　他低头摸了摸围着腿边打转的哈罗，还在厨房里忙碌的人似乎还离不开炉灶，只是沉默着并没有应答。

　　

　　冬天室外温度太低，就算用温水洗过了手依然很冷。

　　降谷零踮着脚尖悄悄地摸进了厨房，咖喱汁已经炖出了香味，正在锅里咕嘟咕嘟。胡萝卜土豆和青豆在汤汁里翻滚，色香味俱全。

　　

　　他嗅了嗅香味，然后走到了诸伏景光的身后，伸出手搂住他的腰间，用下巴蹭了蹭诸伏景光的侧颈。

　　“......好香啊......”

　　

　　被带着凉意的手抚摸上腰间，饶是早就发现他的诸伏景光也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zero，要先喝碗汤么？”他尽可能平静地回答着，试图在旁边的汤锅里盛一碗豚汁递给幼驯染驱驱寒意。

　　

　　没想到降谷零像是一只树懒一样挂在了他身上，要是想移动就必须拖着对方一起走。诸伏景光又好气又好笑地问：“zero一定要抱着我么？”

　　

　　“为什么不愿意和我说说，是我让hiro心情不好的么？”降谷零趴在他的身上，闷闷地说。

　　

　　“......”诸伏景光沉默了，关上了火。握住腰间那双有凉意的手，用自己的体温默默温暖着对方。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道：“我今天遇到了莱伊，他知道zero的真实身份......”

　　

　　“哈，原来是FBI，他目前来说是可信的，”降谷零在幼驯染身上获得了暖意，更加舒适地依靠在他身上，甚至还蹭了蹭对方新长出来的胡茬，“hiro如果想问关于这些年发生的事情，我可以慢慢回答......现在可以不要提那个讨厌的FBI了么？”

　　

　　“hiro能先告诉我，这就是你带着枪的原因么？”他的声音有一些不易察觉的颤抖，但手却坚定地从诸伏景光隐藏在围裙下的衣兜内抽出枪支，反复触摸了好几次保险的位置，才放下心来。

　　

　　当降谷零亲口说出莱伊可信的时候起，诸伏景光已经不准备使用这把手枪了，他任由恋人将左轮收回对方的口袋里，要不是这是危险物品，他甚至怀疑降谷零会直接把枪扔出窗外。

　　

　　他沉默了片刻才出声道：“......zero目前还在卧底吧？”

　

　　这下轮到降谷零说不出话了，只能加重了禁锢对方腰间的力道，好像在隐晦地提醒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诸伏景光想起那个同样在跟踪自己的男孩，叹了口气，“......这次是莱伊，下次又会是谁？太危险了，以前的我没有卧底时的记忆，才会答应和你住在一起......”

　　......如果我的存在会让你陷入危险，那我宁愿没有再次出现在你面前......这句伤人伤己的话不会说出口，可他们都明白其中的未尽之言。

　　

　　降谷零想，这句话背后的含义实在令人难过。他本来可以承受一个人的生活，可当景光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却觉得自己很难再次承担一个人的孤寂。不过......没有这个人的日子就算很难，但他也会继续走下去，他们这样的人本就如此，肩负的责任要让他们走到山穷水尽处，或者绝处逢生时。

　　

　　于是，他换了个话题，“这次是我的错，应该在更早以前告诉hiro这些年发生了什么......”

　　

　　“我能理解，”他的道歉被打断了，诸伏景光又打开了燃气灶，咖喱汁重新沸腾了起来，“这是保密协议的内容，从我们参与公安培训开始就受过这方面的严格训练。这不是zero的错，不需要为我破例。”

　　

　　“......但这种隐瞒却差点造成了可怕的后果，不是么？”其实抱住对方、感受到那把枪的时候，降谷零就已经明白他想要做什么了——在一切无法弥补的时候，用沾了‘波本’指纹的左轮自杀，帮助他摆脱嫌疑......

　　

　　“真是太过分了，hiro是不信任我的能力么？”

　　

　　诸伏景光听着略带哽咽的声音，忙手忙脚的想转过身安慰他，却被狠狠抱住没办法动弹分毫，只能解释着：“我没有......”

　　

　　“我会让任何可能出现在你身边的危险消失，也会好好承担公安的职责，”想起即将回到日本的贝尔摩德，他沉声说道：“就算hiro今天没有碰见莱伊，最近我也准备让hiro和他见面。”

　　

　　“......”诸伏景光想，如果自己一直以来遇上的粉发男人就是莱伊，那他必定有可以改变容貌的渠道。

　　

　　可是......如果由zero带领自己去找他，那就意味着要向对方低头，让一向骄傲又和莱伊不对付的zero为了自己去请求别人么？

　　诸伏景光觉得他实在不愿意，但似乎又因为不想给zero添麻烦而无法拒绝。

　　

　　“我本来也和他达成过合作意向，这也可以是合作的一部分，而且hiro是觉得自己没有价值么？”

　　

　　沉默了半分钟，诸伏景光用肩膀撞了撞背后的人，“再煮下去咖喱要糊了，zero帮我把饭端出去吧？”

　　

　　耳边传来低低地闷笑声，默契让他们知道彼此都做出了让步。

　　“遵命！”降谷零说完，和已经转过身来的景光交换了一个吻，意有所指地轻声说道，“晚饭后，hiro想来一点巧克力味的甜点么？”

　　

　　对于某人今天悄悄藏了枪，还准备做可怕事情这一点，今晚估计是要在床上好好交代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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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间，无法安心的柯南还是因为傍晚跟踪失败的事情，来到工藤宅邸。

　　

　　“也就是说，冲矢先生可以确认那个人就是你过去认识的苏格兰？”柯南瞪大了眼睛，“这种死而复生的事情真的可能么？”

　　

　　粉色头发的东大高材生坐在沙发的另一边回复道：“我只能确认他是我所认识的那个人，我当年对组织的科研组接触不多，也无法判断他们的技术水平到达了怎样的程度......至于安全程度，我们或许可以相信安室君的判断。”

　　

　　柯南陷入沉思，其实从APTX-4869上他已经对组织的医学能力有了直观的体验，不过真的要让死人复活还是有点过于科幻小说了吧......

　　这时，他突然想起了板仓卓日记中，组织成员所说的那句话：“我们既是上帝也是恶魔。因为我们要逆转时间的洪流，让死人复生。”

　　

　　赤井秀一思索了片刻：“男孩，这件事我们最好和安室君好好聊一聊，否则会产生一些不必要的隔阂。”

　　

　　柯南点了点头，“明天是周三，下午三点半的时候咖啡厅基本不会有人，可以在那个时候去找安室先生吧？”

　　

　　他敲了敲手机，发出了短信，等了半天却迟迟没接到回复。

　　......可能安室先生这会儿真的有什么急事吧？

　　

　　PS：感谢催更，非常抱歉最近一直没有更新，卡了很久，现在的版本依然很幼稚，请大家见谅。（预计还有两三章，已经理好了大纲应该会更得快一点了）